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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宗教的基督信仰

劉良淑

Religionless Christianity: God's Answer to Evil(2024年出版)

作者梅塔克薩斯(Eric Metaxas)是知名的文化評論家,曾寫14本暢銷書,常在紐約時報、華爾街日報等報刊發表文章,並主持廣播和電視節目。

本文為該書的書摘。

在德國完全被第三帝國掌控之前,德國教會的領袖和成員天真地看好希特勒。他們雖發現他的觀點和教會不同,但卻沒有看出他帶來了一股很深的邪惡。等到他們察覺,卻為時已晚,無力回天。

帶著先知眼光的德國神學家潘霍華(Dietrich Bonhoeffer,或譯「朋霍費爾」),當時即已切中要害地指出:真實的基督徒必須活出「不是宗教的基督信仰」(religionless Christianity),不能蜷縮在宗教的傳統形式中,要走出教堂的四面牆壁,把信仰帶進公共場所,倚賴聖靈的能力正面迎戰邪惡,將人從各種形式的迫害中釋放出來。

1930年代的德國教會和今日的美國教會有諸多相似之處。我們會從歷史中學到教訓嗎?還是會重蹈覆轍——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美國正面臨第三個存亡關頭

美國的第一個存亡關頭是獨立革命(1775–1783),當時的威脅來自外部;第二個關頭是南北戰爭(1861–1865),威脅則來自內部。如今美國正面臨第三次考驗,有一股邪惡的力量要奪走美國的自由和立國的尊嚴,敵方陣營是外部與內部相結合,戰況比前兩次實體軍事戰更加慘烈。

1776年夏天,華盛頓和他麾下的大陸軍(Continental Army)面對著當時世上最強大的英軍,華盛頓知道:只有歷史的主站在他們這邊,全軍才可能得勝。

美國的願景是依據基督信仰而來。1630年清教徒來到這塊新大陸時,帶領人溫特羅普牧師(John Winthrop)曾說:「我們的目的是要建造一座『山上之城』,指引人認識神。」這一直是神對美國的呼召。

南北戰爭時,林肯在蓋茨堡演講中提到:美國是「在自由裡誕生,決心要實現人人生而平等。」這是來自聖經的觀點。林肯也說:「南北戰爭是個考驗,看看以此為目標的國家是否能長存」。

在前兩次的存亡之戰中,神都把勝利賜給美國。但現今有如夢魘般的邪惡不斷臨到美國,包括:瘋狂的變性主義、批判性種族理論、文化馬克思主義、愈來愈腐敗的機構、耍弄威權的政府、淪為左派宣傳工具的媒體等,這些無一不與聖經的理念為敵,要徹底摧毀美國立國的初衷!

宗教式的基督教

「宗教式」的基督教並非真實的信仰,而是來自撒但的膺品;表面上跟隨神,行事卻與祂相悖。在新約中,耶穌常指責當時社會上的宗教人士,說他們其實是神的敵人。

這種「宗教」的特點之一,就是淡化罪——讓罪顯得沒那麼嚴重,甚至不算邪惡;讓人以為神對信徒的要求,不過是參加主日崇拜,同意某些神學;而平日的生活可以和世人並無二致。

但真實的基督信仰卻不是這麼回事。在《作門徒的代價》一書中,潘霍華區分「廉價的恩典」與「重價的恩典」,這兩者有天淵之別。「宗教」常把神曾作的事視為神話故事,放在一邊,彷彿不曾真實發生。當我們把「宗教」放在人生的一個角落,而其他地方全按照世人的方式而行,就正中撒但的下懷。

潘霍華在1944年提出「不是宗教的基督信仰」這一概念,描述什麼是真正、活潑、無懼的信仰。他指出,當時德國的「宗教」已經把基督推出門外,成了「沒有基督的宗教」。神對這樣的教會不會永不審判,正如耶穌曾經咒詛無花果樹一般。

潘霍華的剖析

潘霍華出生於1906年,13歲就想讀神學;1924–27年就讀於柏林大學,21歲即獲得博士學位。神學家巴特稱他的博士論文為「神學的奇蹟」。1928年他在西班牙巴塞隆納的德文教會服事,幫助青少年瞭解基督信仰。那時他就開始講論德國教會的世俗化現象,且認為這是問題的核心。

潘霍華鮮明地提出:從啟蒙運動以來的「世俗化過程」,使基督教失去真實性,不再有活力,而成了凋零、枯乾的冒名宗教。他又說:如果基督信仰只是同意耶穌的倫理,那麼就成了倫理主義;這樣的宗教和世上其他宗教並無區別。

1930年他到紐約,在協和神學院待了一年。他發現,美國的教會和神學院也走上自由神學和世俗化的道路;只有在黑人的教會中信仰仍然鮮活。

此時,納粹在德國逐漸興起。1933年希特勒正式就職。潘霍華發現,德國教會完全無法活出神對他們的期望。他竭盡全力,用各樣途徑試圖喚醒德國教會,要成為「國家的良心」。1935年,德國的眾教會已被希特勒壓制。他和一些同道組建「認信教會」(Confessing Church),拒絕向納粹屈服。

1936年潘霍華寫了名著《作門徒的代價》,再度分析教會的世俗化和問題。他認為,自從基督教在羅馬成為國教以來,大部分教會都世俗化了,只有修道主義抗拒這種趨勢,可是他們卻成了離群索居的人。然而真正的基督徒不應該只把信仰關鎖在一個房間中,而必須在世上活出信仰。

「宗教」是撒但的伎倆

「宗教」背後的概念為:用人想出來的方法到天堂,而不用神的辦法。這其實是撒但灌輸給人的想法。在伊甸園,人類的始祖聽了撒但的話,違反了神的命令,但他們並沒有承認錯誤,求神赦免與幫助,反倒「編織無花果葉遮體」;這就是一種「宗教」行為。可嘆如今自以為是神子民的人,仍常用「宗教」的方法想要自救。

創世記第十一章巴別塔的事件是另一個例子。造塔的人想要塔頂通天,以號令天下;但神出手攔阻,變亂世人的口音。放眼看去,全球精英現今又計劃在蓋另一座巴別塔,想要用先進的科技一統天下。這種企圖會招致怎樣的後果?想來讓人不寒而慄。

歷史中曾有不少自稱是基督徒的人,把真實的信仰改掉,變成「宗教」的假版本。他們聲稱要把基督教改得好一點,保留其優點,而把多餘的東西去掉。譬如,自啟蒙運動以來,一些人將「理性」和「信仰」對立;稱讚耶穌的道德,但放棄了神蹟,造出一種道德性的「宗教」。十八世紀之後,許多人以為科學和理性已經否定神的存在;但他們繼續稱讚耶穌的道德。十九世紀下半葉,德國神學的「高等批判」以為它已經把聖經的可靠性拆毀。到了二十世紀,「現代派」、「進步派」更把「基要派」完全踢開,他們仍標榜「耶穌的道德」,但認為只要用社會行動來餵飽饑餓者,照顧窮人,就可達到目標。

結果,信仰最核心、最有生命力的部分全被剔除了。十架的代贖,赦罪的恩典,復活的盼望,都被撇在一旁。教會成為一個空殻。這是1930年代早期德國教會的狀況,也是今天美國許多教會的光景。

前車之鑑:尼穆勒的故事

馬丁.尼穆勒(Martin Niemöller)是個好人,真誠的基督徒。他生於1892年,第一次世界大戰時擔任潛艇艦長,表現英勇,獲得鐵十字獎章。戰後他決定作路德會的牧師。1930年代,他在柏林郊區牧養一間大教會。

希特勒巧妙地利用這位充滿愛國情懷的牧者,來說服德國的基督徒,稱納粹運動非常合理。他們兩人1932年末首次會面,希特勒保證說:他若當選,絕不會干預教會,也不會用國家力量作對猶太人不利的事。尼穆勒萬萬沒想到,這些全是謊言。

希特勒上台之後,立刻推動建立「德帝國教會」,這個國家教會摧毀了真正的德國教會。尼穆勒以為,這不是希特勒本人的意思,而是他身邊之人的錯。他想再和希特勒面談,來影響他;但直到1934年春,他才被安排會見。一見之下,他發現希特勒已和十四個月之前大不相同。

希特勒的一位副手大聲讀出尼穆勒與某人的一次電話通話內容(他不知道自己被監聽),而希特勒則大發雷霆,滔滔不絕地斥責,把他嚇得不知所措。尼穆勒試圖解釋,但希特勒全然不聽,一字一句地說:「建造第三帝國是我的事!你只管怎麼講道就好!」

這次會見之後,尼穆勒一改過去的立場,勇敢宣講反納粹的言論。1934年末,他和潘霍華等人一起成立了「認信教會」。但是,一切都太遲了。1937年初他遭到逮捕,次年3月獲得釋放,但旋即又被捕,關進集中營,直到戰爭結束。

戰後,尼穆勒寫了一首著名的詩,後來常被人引用:

他們先來抓捕共產主義者,

我沒有出聲——

因為我不是共產主義者。

然後他們來抓捕社會主義者,

我沒有出聲——

因為我不是社會主義者。

然後他們來抓捕商會人士,

我沒有出聲——

因為我不是商會人士。

然後他們來抓捕猶太人,

我沒有出聲——

因為我不是猶太人。

然後他們來抓捕我——

再沒有一人留下,

可以為我說話。

「取消文化」運動背後的靈

今天美國諸多黑暗現象中,最可怕的就是「取消文化」運動。其運作方式為:以暴民的姿態,用最嚴苛的話語,將表達傳統價值觀的人定罪;又威脅凡想為他說話的人,讓他們因害怕而閉口。

「取消文化」高呼「公義」、「平等」的口號,但它背後的靈極其邪惡,以懼怕為動力,以惡毒為精神。這個運動只有控訴,不容許作補贖;特色是殘忍和不饒恕。這種靈與神恩典、憐憫、饒恕之靈截然相反。

其實自從1790年代法國革命以來,類似的運動就不斷在歷史中出現。納粹德國、蘇聯革命、史達林的統治、1960年代中國的文化大革命,背後都是這種靈在操控。

今天美國的「1619計劃」也充滿這種靈。它宣稱:美國是種族歧視者建立的,為要實現種族歧視,而這罪永不可能抹去。他們所在意的,並不是如何去改變「不公」,而是要去處罰他們所控訴的人。若有人指出,美國在種族主義的問題上已有改進,就無異於違反了他們「革命到底」的原則。這運動激烈地抵擋神,憎恨聖經的價值觀,並充斥著宿命論和虛無主義,讓人陷入絕望。

「取消文化」的作法正與尼穆勒的詩所描述的相仿:最初似乎不起眼,但它得寸進尺,所要求的愈來愈多,直至所有攔阻都被掃除。舉個例子,2012年,基督徒影星卡麥倫(Kirk Cameron,曾在1985–1992年情景喜劇《成長的煩惱》中飾演西弗家的大兒子麥克,下圖左一)上CNN的節目,用非常溫和的方式談及他對一男一女婚姻的支持。然而他立刻被妖魔化,被指責使用「仇恨」語言,是偏執狂,甚至是「謀殺共犯」。可嘆當時大部分基督教會一言不發。

很多人還記得過去人們常說:「我可能不同意你的看法,但是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這句話美妙地表達出美國對自由的理念。然而攻擊卡麥倫的人不在意他說什麼,只在乎他竟敢講與他們觀點不同的言論。他們將他鬥臭之後,果然沒有人再敢說話了。而且不到十年,他們倡導的議題已經成為:男女可以隨意變性。這正是因基督教領袖當年沒有大力支持反對同性戀運動和改變婚姻定義的人。

「取消文化」的推進者並沒有根本原則,他們只是要贏,只在乎奪權;為要保住權力,他們說謊可以面不改色。

我們所面對的,其實是「邪惡」本身!德國教會曾經失敗,尼穆勒的經歷應當讓我們萬分警惕。然而,今天美國有多少基督徒領袖在意呢?

現今宗教的偶像

「宗教式」的行為表面看來並沒有罪,然而它乃等同於偶像,引誘基督徒去遵它而行,不顧神的誡命。今天美國教會裡最明顯的宗教偶像,就是「討人的喜歡」(winsomeness)。還有其他偶像,如:「面子」(respectability)、「合一」(unity)等。

有一個很強大的宗教偶像,是「純淨」(purity)。一些基督徒自稱:我最看重的是保持自己清潔;我的靈魂狀況才至關緊要。當年潘霍華指責說,許多德國信徒都存這種心態。就現今美國的政治而言,這個偶像會迷惑一些信徒,讓他們不願涉足政治,以免玷污自己;他們假裝另有一條出路,就是不投票給任何一方,似乎這樣作就沒有責任——選出來的人無論採取什麼政策,都與我無關。

還有一種偶像,可稱之為「宿命論」,就是以為:我們在這世上所作的任何事都無關重要,因為「神在掌權」。我們只要關心自己和神的關係就夠了。然而我們不要忘記,聖靈住在信徒裡面,使我們有神的力量和權柄,成為對這個世界問題的答案。所以我們必須拒絕這個偶像。

潘霍華義無反顧的決定

從納粹興起開始,潘霍華就跟隨神的帶領,直到赴死。期間他常受到「用宗教方式來回應」的試探,但他始終定睛在神身上。

1939年,希特勒要開戰的情勢愈來愈明顯。由於那不是「公義」之戰,潘霍華不能參與。然而出生於1906年的他,必會被徵召入伍。該怎麼辦?他的美國朋友插手了,邀請他到美國教導和演講。如此一來,戰爭爆發時他人就不會在德國。因此,1939年6月4日,他搭船橫渡大西洋,預備在美國待兩三年。

但上船不久,他就感到內心不安,似乎有股力量要拉他回德國。這便考驗他的屬靈成熟度和分辨力。6月12日他在紐約上岸,那種感覺沒有離開,反倒更迫切。因此,沒過幾天,他就決定在美國最多停留一年,後來又改成只待幾個月。他不住禱告,盡力去明白神的旨意。最後他雖然還不完全清楚,但卻作出了決定。他到紐約26天之後,就搭船回國。

這是個大膽而英勇的決定。他把自己的生命完全放在神手中,惟恐在美國的安全環境中停留久了,會害怕回國。結果,因為戰爭的風聲,他返國的航班是最後一艘開往德國的船。一個月後,納粹就正式入侵波蘭。

回國後,他作了一件事,到如今許多「宗教式」的基督徒還不能接受,就是請他的姊夫把他接收進德國的軍情局(Abwehr)。由於他與歐洲其他教會領袖的關係,他在軍情局似乎可以扮演某種角色。其實軍情局內有幾個人暗中反對希特勒,成了謀反的核心。因此「檯面上」潘霍華參與德軍作間諜,而私下裡他卻直接捲入刺殺希特勒的計劃。

這個新角色帶來許多道德倫理和宗教性的問題,他無法簡單回答,只能不斷去分辨什麼是神的帶領。對他而言,若為持守「宗教」的道德純正,而置人的性命於不顧,並不是可取的。他覺得必須去作「該作的事」;而在沒有辦法向人解釋時,他就只求問心無愧,最後能向神交帳。

我們快到末日了嗎?

1948年以色列國的誕生,是末日已近最主要的憑據。猶太人沒有像赫人、亞摩利人、耶布斯人消失在歷史中,而能存留至今,甚至復國,令許多人嘖嘖稱奇。然而還有其他事件顯示,末日可能已近。

1. 世界政府正在推進

二十多年前,有些人倡導「開放國界」、「無現金社會」,被大眾嗤之以鼻。然而一些全球精英不斷推動這類思想。最近幾年,他們利用「公衛危機」奪去美國人的基本權利。有些人甚至說,地球上人太多,需要「選擇性剔除一些」。

1970年代難以想像的事,如今頻頻發生。男著女裝、同志遊行已司空見慣;政府、軍隊、企業家都加入性別混淆的「驕傲」大合唱;跨性別商品展示在兒童部門。幾千年來被視為最基本的生活準則,現在不僅被斥為過時,更被視為邪惡。

曾被邊緣化的極左馬克思主義理念,現在突然成了主流。他們大吼說:孩子不屬於父母,而屬於國家。另一方面,國境邊界成了該丟棄的「國家主義」;不開放邊界就被斥為種族主義。

可惜不少教會仍把頭埋在沙子裡,和瘋狂的邪惡妥協,甚至與其連手,生怕若不掛彩虹旗,就會成為被攻擊的對象。

2. 世界宗教若隱若現

美國的福音派已有刻意模糊基本問題的趨勢,例如,在聖經的正統立場上撤退,開放批判種族主義和變性理念的課程等。

在左傾的教宗帶領下,天主教一些教會以「包容」為名,接受變性人為「弟兄姊妹」。紐約的希臘正教某大教堂竟大展同性戀旗幟。這種沒有真信仰為內容的潮流,是否預示強調「包容」與「合一」的「世界宗教」正在蘊釀之中?它至終必與聖經的基督信仰為敵。

3. 全球主義成為潮流

全球主義者宣稱:國家主義會導致戰爭,而全球主義卻可帶來和平。二十世紀初的「國際聯盟」和二戰後的「聯合國」,背後都有全球主義的理念。但許多人並不了解,這些機構多麼容易被野心家利用。

全球經濟潮流下的「跨國企業」並不相信美國價值,而是唯利是圖,不惜與極權國家聯手經營。當年也曾有許多企業與納綷德國合作而獲利。當「自由巿場」與道德分家,必然變成邪惡的工具。

現代科技讓人們受到監控;無現金的社會讓人失去掌控自己金錢的能力;異議人士將無法作生意。這一切正在快速發生。從前在希特勒的統治下,德國人驚訝地發現,他們曾以為理所當然的一切,頃刻便消失了。

要倡導全球主義,首先需把「以國家為榮」貶抑為可恥的事。歐巴馬是頭一個不同意美國「很特殊」的總統。美國建國時要成為「山上之城」的理念,與他的看法格格不入。如果全球主義的精英繼續得勢,美國就必然喪失立國的初衷,美國人也不再會是自主的人民。

真基督徒:美國唯一的希望

1933年納粹得權後幾個月,潘霍華的雙胞胎妹妹請他在她公公的追思聚會中講道,他是猶太人。潘霍華教區的上級告訴他,要明智一點,前面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去做,不要在這時被貼標籤。所以他就拒絕了。但當他看到局勢迅速惡化,便覺得自己做錯了。如果他接受那次講道,可能會給納粹帶去很強的信息,甚至或許可以扼止反猶主義的推進。他感到很可恥,寫信向妹妹、妹夫道歉,承認自己當時害怕了。而神使用這次事件,讓他以後不再犯錯。

今天教會領袖看到政府有錯時,能否勇敢站出來指責?如果沒有即時指正,事後是否願意悔改?神呼召我們要切實活出基督信仰,祂會給我們機會,作出正確抉擇。我們只要甘心順服,必能經歷「靠著那加給我力量的,凡事都能做」。

自從第四世紀基督徒不再被逼迫之後,世上許多人道主義的出現都源於聖經。聖經對人的觀點讓我們願意去關顧窮人與病人;認定人人在神面前都平等,看出種族主義是錯的,婦女不該是二等公民,人人都有尊嚴;因為人是按神的形像造的,擁有權力、財富,自由的人應該運用資源去幫助不幸的人。奴隸制度的廢除,也是因基督徒挺身而出,並付出巨大的代價。

我們知道自己的信仰會給人帶來祝福,為何還羞於啓齒,不勇於宣揚呢?許多人以為,末日已近,邪惡的趨勢無法改變。但其實,只要我們願意與神同工,祂仍可行大事,扭轉局面。

只要真基督徒起來抵抗邪惡,美國就能避免德國教會在1930年代的錯誤,並讓虛假的世俗主義世界觀分崩離析!這是神對付這邪惡時代的辦法,也是美國唯一的希望。

作者為本刊特約編輯。